大兔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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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汉灿烂同人文之天若有情 73

引子——

程少商同霍不疑终于冰释前嫌,解开心结,两人定下百年之约,共同期待两月后的大婚……


【万事有他】

程少商正在房中唉声叹气时,听见窗边传来响动,她回过头去,却是万萋萋带着两坛酒偷偷摸摸地从窗户爬了进来。

万萋萋笑道:“怎么了,我的少商妹妹,谁惹你生气了?”

程少商正因程颂不痛快,便同万萋萋告了一状,委屈道:“阿嫂,你说次兄是不是讨厌死了?”

“我说阿颂怎么鬼鬼祟祟溜回来,我问他还不说……”万萋萋笑的前仰后合,满头珠翠乱晃,“你说你也是,好端端的在君舅君姑面前作什么戏啊?君舅君姑多精明啊,就你那点小把戏,他们哪会看不出来?这下可好,偷鸡不成蚀把米吧?”

“……”程少商真怀疑这两口子是来克自己的,她烦恼得在胡床上打起滚来,恨恨道:“我都烦成这样了,你不安慰我,还来取笑我!”

“好好好,我不笑你了,”万萋萋从怀里摸出两个酒杯,又利落地拍开酒封,将酒液倒入杯中,“尝尝我阿父新得的夜来香,我知道霍不疑管你管得紧,偷偷给你弄了两坛来,你看,阿嫂对你还是很好的吧?”

程少商哼哼唧唧地坐起来,端起酒杯,见那酒液竟是透亮的橙黄色,在烛火映照之下,分外晶莹美丽,她将酒一饮而尽,叹道:“一般般,没什么味道。”

万萋萋斜眼看着她那副作里作气的劲儿,揶揄道:“你啊,真该照照镜子,看看你现在被霍不疑宠出来的这股子劲儿!”

程少商哼了一声,又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,万萋萋心痛道:“哎哎哎,哪有你这样喝酒的?酒是要品的,要一口一口喝!你可真是糟蹋了这好酒!”

程少商拉着小脸,烦恼不已,万萋萋见状,又给她倒了一杯,劝道:“你不是总说你家阿狰这也好那也好,那你还烦恼个什么劲?左右天塌下来有他给你撑着,这事就让他去解决,再说了,就算真的婚期延后,也不过一年半载的事,你若是舍不得,就跟他一起随军去,反正你俩孩子都生了,也不在乎这点名分了不是?”

程少商眼前一亮,拍手道:“对呀,万事有他,我还烦恼个什么劲?”

她同万萋萋相视一笑,立刻将烦恼抛诸脑后,姑嫂二人在烛火下推杯换盏,一直喝到半夜,程颂找过来,看着烂醉如泥的两人,气的额头青筋直跳,他嫌弃地将程少商抱上床,这才抱着自家新妇回了万府。


第二日,天刚蒙蒙亮,霍不疑主仆三人便到了曲陵侯府,看门的小厮领着他们往府内行去,笑道:“家主刚刚起身,估摸着这会儿便要去跨院打拳了。”

霍不疑点点头,随着小厮到了跨院外,见程始已经开始打拳了,他只好耐心等候,直到程始大汗淋漓地停下来,他才迈步进了跨院。

翁婿二人聊了好一会儿,霍不疑每每想要提及他与程少商的婚事,总被程始插科打诨蒙混过去,他心中焦急,偏偏对着这未来岳丈,非但不能将人拖下去重刑伺候,还得笑脸相迎。

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切入点,精神一振,正要开口,却见程始打了个喷嚏,“哎呀,好冷,阿嚏!我先回去换身衣服!回头再聊!”

霍不疑见他斜眼看着起飞兄弟,只好苦笑道:“阿起阿飞,将东西送去伯父房里。伯父慢走,小心着凉。”

程始点点头,又装模作样打了个喷嚏,摇摇头走了。


主院内。

安乐拧着眉毛严肃地看着镜中的自己,不时提出整改意见:“外大母,往这边来点……哎呀,太紧了太紧了!扎的我头皮疼!哎呀,算了,还是梳两个吧……”

“你这一早上梳了多久了,一会儿又换,一会儿又换!”萧元漪揉了揉酸痛的胳膊,将梳子一扔,往旁边坐下,抱怨道:“阿苎,你来给他梳吧,累死我了!”

阿苎刚要上前,安乐就扭着身子滚进萧元漪的怀抱,撒娇道:“不嘛不嘛,我就要外大母给我梳头!”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哀求道:“等阿父阿母成婚了,我就要跟阿母一起搬去阿父那里住了,到时候外大母想给我梳头都梳不到了,外大母,你要珍惜啊!”

萧元漪被他缠的没法子,只好叹口气,把他头发打散,重新梳了两个冲天炮在脑袋上,又找出一身绛色衣衫给他换上,萧元漪见他唇红齿白,奶呼呼的跟个年画娃娃一般,忍不住心下欢喜,被他折腾了一早上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,抱着安乐狠狠亲了两口,叹气道:“我的小冤家,你长的可真是太招人疼了!”

安乐嘻嘻一笑,很是得意,他一抬头,见程始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进来,他立刻扑进程始怀里,炫耀道:“外大父,我今日好看吗?”

程始摸了摸他头顶的两个揪揪,哈哈大笑道:“好看,太好看了,我家孙儿扎上这冲天炮啊,那就是全都城最可爱最威风的小将军!”

萧元漪递了一块毛巾过去,道:“今日这么快就练完五禽戏了?”

程始一边擦汗一边小声道:“这不是为了躲霍家那小子嘛!我就喜欢看他想说又说不了的样子,把他堵得慌,哈哈哈。”

萧元漪看向屋外,见起飞兄弟一人捧着一个木盒放在桌上,行过礼后才走了,程始笑道:“那小子把我好好的一个乖女儿教坏了,以为送这么点东西就能蒙混过关?哼,没那么容易!”

萧元漪无奈道:“你这女儿可不是什么乖巧女娘,他俩还指不定谁教坏谁呢。”

程始牛眼一瞪,雷声道:“谁说的,我家嫋嫋素来乖巧,若不是他,哪会有安乐和郦县之事?还好我家安乐生的白净可爱乖巧懂事,要不然,哼哼!”

萧元漪见他那个护短的模样,也懒得争辩,只是笑道:“将军,逗逗他俩就得了,别太过火。”

安乐在镜子前照了半天,越发得意,他转身朝院外跑去:“我去找阿母!”

他风一般地跑到程少商的院外,见霍不疑正独自站在院外,他喜得大喊一声:“阿父!”

霍不疑回过头来,就见一颗红色的炮仗直冲自己怀里,他连忙将那颗小炮仗接住,上下打量了一眼,笑道:“你最近很喜欢梳这头型啊?”

安乐歪着脑袋看他,一双酷似程少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,看得霍不疑心都化了:“外大父说我梳这辫子最好看了,是全都城最可爱最威风的小将军!”

一提到程始,霍不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,他叹了口气,看向程少商的院落,“你阿母还没起床,不知是不是昨夜没睡好。”

安乐见他那副烦恼的模样,自告奋勇道:“阿父别急,我去帮你看看。”他溜下地去,迈着小短腿进了程少商的院落,不一会儿便拉着程少商出来了。

程少商见霍不疑今日一身藏青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,腰间系着一条银鎏金嵌玉镶琉璃珠带钩,站在那里笔直如松,身姿如玉,她心中欢喜,立刻丢下安乐,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,抱怨道:“阿狰,你怎么才来!我都急死了!”

霍不疑见她一脸倦容,眼窝下一片青黑,不由心疼道:“昨夜是不是没睡好?可是烦恼婚期之事?”

程少商有些心虚,连忙将头埋在他怀里,搂着他劲瘦的腰背,心中很是满意他的紧张,面上却更是委屈,娇声道:“我昨夜睡的可差了,翻来覆去的,你看看我这黑眼圈!”

被抛弃的安乐叹口气,溜溜达达地走过来,看着父母依偎在一处,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,眼看要到吃早饭的时候,霍不疑才将无聊至极的他一把捞起,往饭厅去了。

一家三口赶到饭厅,却发现程始刚刚进宫去了。

程少商急的直跺脚,恨道:“哪有这么早就进宫的?阿父定是故意的!故意的!”

程少宫在旁凉凉道:“实在不行就在家中多待个一年半载的,咱们曲陵侯府又不是养不起你和安乐。”说完又捏着嗓子将程少商昨日的样子又学了一遍。

程少商见他那副贱兮兮的模样,气得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,咬牙切齿道:“昨晚的账还没跟你算呢,你还敢学我……”

程少宫被她掐的直翻白眼,口里还嚷道:“哎呀,救命啊,高雍侯夫人要谋杀亲兄了啊!”

霍不疑上前将程少商拉开,程少宫将自己被掐红的脖子露出来,嚷道:“子晟你看看,她多大力啊,我脖子都要被她掐断了!她平时在你面前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都是装的啊!你要不再考虑考虑,娶个力气小点的女娘,要不你俩以后干架,你可不一定干得过她!”

“你!”程少商气得又冲上前去,兄妹二人扭打作一团,眼见状况越发惨烈,霍不疑只好一手拉开程少宫,一手将程少商抱起来。程少商手脚扑腾一阵,却挣不脱霍不疑的怀抱,她只好看向萧元漪,委屈道:“阿母,你还管不管三兄了!”

“乖乖,多吃饭菜,才能长高哦!”

萧元漪却是自顾自地同安乐吃饭,全然不管他二人,霍不疑只好将程少商抱得远远的,哄着她一同用了早饭,这才带着安乐进宫去了。


永乐宫内。

文帝听了程始的讲述,乐得连连拍案:“哈哈哈,爱卿啊,你这招可真是太绝了!”

“微臣还担心陛下会怪罪呢。”程始笑着抿了一口酒,叹道:“都说女娘外向,微臣这女儿啊,也太外向了!整日里就只想着郎婿,全然不管老父了,哎,想想都心酸!”

“怎么会!朕正愁没机会整治子晟呢!别说你家的女娘,朕这儿郎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!”文帝摸摸胡子,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,“他镇守西北那些年,明明对少商牵肠挂肚,偏还要在朕面前装出一副绝情绝爱的模样,朕说这样也不行,那样也不同意,朕说那就给少商指门好亲事,好家伙,他直接半年不回朕的家书!半年啊,这个白眼狼,一个字都不给朕回!好不容易他跟少商重归于好了,总有朕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吧?他倒好,把朕这媒人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,转头巴结起你来了!你收到的这些礼物,全都是他费心巴拉收集来的,朕呢,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收到他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礼物!”

程始颔首道:“不瞒陛下,臣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总说自己不善女工,却给她这郎婿绣了一堆的鸳鸯翅膀、荷包、内衫,臣这个当老父的,连双袜子都没收到过!您说说,养女儿有什么用!”

文帝叹气道:“哎,朕也是这么说,养这么大个儿子,心思都拿来讨好新妇和岳丈了,时不时还给朕甩脸子,朕还得上赶着讨好他!你说说,养儿子又有什么用!”

两人正吐槽的起劲时,宫人来报:“陛下,高雍侯携幼子前来觐见。”

文帝笑道:“哟,这么沉不住气,不像他的风格啊。”

程始笑道:“还不忘带着人质,不愧是是高雍侯。”

“爱卿,这可是你我一振父纲的大好时机啊。”

“陛下说的是。”

两只老狐狸互望一眼,心照不宣地笑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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